面對歷史問題 日本“依然故我”

　　8月15日是日本戰敗投降65周年。近日，圍繞該紀念日接連發生了兩件值得關注的事情，一件是日本首相就日本過去對韓國實行殖民統治表示道歉，另一件是歐洲極右翼政黨參拜靖國神社。兩件事看似沒什么關聯，但仔細分析就會發現，它們都關系到日本如何看待自己的歷史問題。

　　先說日本首相向韓國道歉之事。8月10日，日本首相菅直人就《日韓合并條約》簽署100周年發表談話，就日本過去對韓國實行的殖民統治表示反省和道歉，聲稱日韓要著眼于未來的100年，構筑面向未來的兩國關系。韓國政府對此表示歡迎，民間則更多反對聲和質疑聲。聽其言，更要觀其行。1995年，在日本投降50周年之際，時任日本首相的村山富士曾向遭日本殖民統治和侵略的國家道歉，兩個月后，同樣是村山富士又公開表示《日韓合并條約》合法。因此，菅直人的道歉同樣需要時間來檢驗。

　　自1995年到2010年，15年過去了，菅直人的道歉并沒有比村山富士再進一步，在某種意義上還出現了倒退。村山道歉的對象是遭日本殖民統治和侵略的國家，而菅直人則僅對韓國道歉。不論日本政府如何解釋這種差異，菅直人選擇只向韓國道歉，有著精心的政治考量。韓國媒體曾分析說，日本企圖通過“道歉外交”拉攏韓國。不論這種企圖能否得逞，僅看其目的就可知，菅直人的道歉很難說是一次真誠的道歉。

　　日本國內一直有一種聲音認為，日本在歷史問題上已道過歉，不應無休止地道歉。的確，從村山富士到小泉純一郎再到菅直人，三任日本首相相繼道歉。只是，接連的道歉并未換得韓國等亞洲國家的諒解。實際上，道歉只需一次就夠了，但必須是真誠地認識到其侵略歷史的錯誤，而非一面對外道歉，一面對內繼續堅持錯誤的歷史觀，比如在靖國神社的問題上極少讓步。

　　耐人尋味的是，8月14日，來自法國、英國等歐洲8個國家的9個極右翼政黨成員在東京集體參拜了靖國神社，參觀了靖國神社內美化日本侵略歷史的“游就館”。在此之前，罕有外國政黨黨首到靖國神社“拜鬼”。對此，歐洲主流輿論給予了強烈抨擊。這些歐洲極右翼頭目是應日本極右翼團體“一水會”的邀請訪日的，“一水會”此舉，讓世界更多人知道了這個否認日本軍國主義與侵略歷史的組織。

　　有人擔心，歐洲極右翼勢力會借此與日本極右翼勢力沆瀣一氣。筆者卻以為，讓更多國家、媒體認識到靖國神社所存在的問題也許并非壞事。在歐洲，極右翼勢力雖然近年有所上升，但因其極端的民族、宗教等政策一直受到主流民眾的排斥。這樣一股勢力參拜靖國神社，對靖國神社不是“加分”，而是“減分”，只會讓歐洲民眾乃至全世界更好地認識到靖國神社的本質。

　　實際上，日本是通過將普通陣亡士兵與甲級戰犯供奉一處，借機模糊參拜對象，以逃避外界指責。從菅直人的道歉到靖國神社問題，都表明了日本在歷史問題上所采取的投機性和模糊性做法，而這些決定了日本對其歷史問題認識的局限性。只要未放棄這種做法，日本就永遠難以真正充分認識到其侵略歷史，也就無法擺脫由其歷史問題所帶來的困境。 （黨建軍）